【聯合副刊】2011.07.25
也許因為台北與東京在城市的表象上很相近的緣故,一個人的東京生活很快就上手,雖有想念,但不會寂寞。居外歸來的人們經常訴說對食物的鄉愁,但在東京生活,食衣住行上讓我「想念到受不了」的東西幾乎不存在。而平日就很少看電視的我,因為網路無時差,想知道台灣的消息也不難。這樣說來,兩個城市的界線似乎在我身上泯滅了,好像待在哪裡都一樣。
其實不是的。
台北之於我,無關食慾物慾,無關意識形態,也無關那些經常令人無言的「建設」。唯因那裡有我,以及朋友的故事。被生命建構的地方、擁有人生故事的城市,便有心底的依賴,與無可取代的迷人。
排隊永遠排在「外國人課」的居留者,即使能擁有在地生活,和旅行者的浮面不同,但如果無法構築生(深)根的故事,最終還是「漂浮」在這個社會上的。漂浮著漂浮著,「生命中不可承受之輕」就會出現。
讓自己能「腳踏實地」的社會,很少不是千瘡百孔、雜音叢生的,卻能生出存在感。也許這就是人生的重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