跳到主要內容

發表文章

目前顯示的是 12月, 2011的文章

2012新年快樂

民國101年,101的煙火。第三次在這裡說新年快樂。 希望所有我知道的、不知道的,以喜怒哀樂各種表情,沉默看著這裡的你(妳), 都看見了我「像直線一樣」的心意。 以此迎接2012。 counter

像直線一樣

田中千繪在2008年以《海角七號》角逐金馬獎最佳新演員獎沒有成功(這不是重點),引起我注意的是有位日籍決審大久保賢一不太認同田中的演出,指出:「田中千繪演出太過張牙舞爪,日本女性角色不應這樣表演,而是堅強中帶有溫柔面。」這種帶有民族與性別本位的說法應該很容易讓人不以為然,而且很多人都發現(看見)現在的日本女生聚在一起也都「很吵」,根本不是大久保賢一所說那個「溫柔」的樣子。但我立刻發信問了《海角七號》頭號影迷、也是學者的S,她給了我一個「簡單的」答案:「我想是因為語言的關係。」 「語言?」 「是的,因為日本的語言(特別是女性)裡沒有那麼『激動』的詞彙,就不會有那種肢體表現。但田中千繪使用的是中文,習慣中文的人看了就覺得很自然。」   這確實是我一時沒想到的。的確,語言反應了一個民族的內在表情,日語裡很少有「極端」「麻辣」的語彙,就算有也不存在女性的詞彙裡(男人罵出「バカヤロー!」就已經很嚴重,也找不出還有其他的,比起中文罵人的「淋漓盡致」真是太貧乏了)。日本女性聚在一起也有吵吵鬧鬧的未必優雅,但憤怒語彙裡沒有「極端」的東西,就比較不會有「極端外顯」(譬如看起來要使用暴力)的機會。雖然這並不表示內在情緒沒有。   跟日本人有過社交、工作往來的人都有經驗,譬如溝通半天才發現對方從一開始就是要拒絕,恍然大悟後就覺得早說就好實在浪費精力。但對方那邊可能是想:唉唉這個人是個白目嗎一開始都說「這麼清楚」了怎麼還糾纏不清?(所謂不懂得「讀空氣」的人:「空気が読めない」) S因為讀書工作在國外待了十年,所以個性開朗,使用起中文也有一種俐落,特別能體會日語與中文內在文化上的不同。我大概因為從小「語言教養」嚴格,從來說不出極端的話,也顯現不出失控的行為(也很怕別人有),然後也有點觀察、體會人心的能力,所以跟日本朋友往來相安無事。甚至還出現過以下的對話。   請S吃台菜的時候,S說:「我想點炸肥腸妳不介意吧?」 我:「(??)不介意呀,為什麼?」 S:「那好。因為很多日本人不吃內臟。」 我:「(!!!)可是我是台灣人妳才是日本人欸!」 S:「……對喔。」 ……= =   儘管如此,不到考驗的時候也許面目模糊,但在311地震之後,毋庸置疑,我絕對是「正宗台女」,她是「正宗日女」。   雖然...

土地的正義(補充)

噢噢這個讓我好生氣: http://gaea-choas.blogspot.com/2011/12/blog-post_12.html    都想重開Msk討論了。    當然,還有這個 http://blog.chinatimes.com/dander/archive/2011/07/13/770611.html 以及這個 http://tw.nextmedia.com/applenews/article/art_id/33068582/IssueID/20101228 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= 重回東京之後,她來按我電鈴,禮貌問:「您好,您是台灣來的吧。」「我是。」「地震後我來按您電鈴,可是沒人。我想您歸國了。」「是,我暫時回去了。您沒歸國?」「沒有。您知道我們出入國不是那麼『方便』,而且,回去……那兒也未必比東京『安全』。」她笑。 一個人度過災後最緊張的時刻,可以想見心中的不安,所以看見住對門的我回到東京覺得很高興,忍不住來打擾。   覺得就算回去也不「安全」的地方,在春天有著令人恐懼的沙塵暴。「一年比一年嚴重的沙塵暴。門窗都必須緊閉,從窗戶也看不見外面的景觀,眼前全部都是沙蒙蒙一片。不得已要外出,眼睛口鼻都要密封,不然遭受沙子襲擊非常可怕。再說輻射……那兒恐怕也少不了。」 「還來得及挽救嗎?」(台灣,以至於亞洲都是受害者啊。) 「那裡夏天涼爽,景觀特別。已經成為首都的避暑勝地,觀光據點。牧民的地一直一直被財團徵收,蓋觀光飯店度假中心。」 「財團可以徵收地?」 「財團……不是普通的財團。牧民都很溫和也很無力的讓地被徵收了,牧草沒了。房價物價飆高,經濟很繁榮,但牧民……」 中途她接了一個電話,用我不懂的語言交談一陣。 「我不是漢人。」 「那漢語和漢字?」 「還行。」她笑。 「所以論文也不是漢字?」 「是呀。所以很麻煩。現在評鑑要看論文被引用數的積分。我這不是漢字,少數民族研究也不是顯學,哪能比被引用數啊。我這次能出來,也只能靠少數民族的保障名額吧。」 「……」 「台灣很好。」 「!」 「在我們沒有變好之前,請不要...

十二月的開場

說出來的事情就希望自己做到,何況是感謝和歡樂的事,在工作之外的「表演」,沒有比這個更心甘情願的了。從這件事情「成真」開始,就認真覺得不要回到職場空間來,畢竟彼此之間跟原來的空間已經「沒有關係」,而且世代相距甚遠,又各自有工作。所以應該當成一個獨立的社群,我是這麼想的。 沒想到大家也確實努力在幫忙找適合的地方,如果沒有bambi菜菜偽門生的提供我是茫無頭緒的,之後開始勘查、確認,一切很順利的成形。      你們有些彼此不認識,但各自都有與我的「接點」。 momo和小刀,沒有比你們更早的一代了。讓我認真想起2000年的自己是什麼模樣。momo其實我記得「所有」的事:) 雨漣我們是「外遇」的朋友吧,還「同梯」咧(歲末一定要看《 鬼壓床了沒 》!XDD)。 看到菜菜其實很想抱一下(bambi努力上班,我穿了U牌防寒衣「應援」她了),缺一咖的B.O.Y我們淵源好深! 圖片空白的99一切盡在不言中……^^ 天團妹妹最愛我了(←很敢講之我也愛妳們>///<)。 隨時「出沒」身邊的偽門生好盡責的紀錄員! 年末是總結與感謝的時刻,2011年於我來說是驚濤駭浪,但我又多麼珍惜這些驚濤駭浪!儘管許多具體的事情只能自己去面對,但謝謝陪同我度過2011年的大家,在料想不到的時刻藏在雲端給我很多支持…… 這一天,是給「小朋友」的東京生活完結篇。 雖然真實世界總是不堪,但希望2012都有美好的事物降臨。給我們繼續向前走的勇氣。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題外話是前幾天與Annick、以及前同事聚餐,意外在第一時間見證了前同事的「關鍵時刻」。 「你們比我太太還早知道呢!」(Annick應該樂翻XDD) 非常非常高興參與了前同事的這一刻! 十二月能這樣開場真是太好了。 counter

生命

Lun用專業的口吻跟我說,家貓養久了眼睛會逐漸變圓,比較溫柔沒有戒心;外面的貓不一樣,野貓眼睛比較斜(邪),眼尾尖尖的有殺氣。畢竟外面的世界是嚴苛的。 果然看見Lun家打瞌睡被吵醒的黑貓「本東」,和躲在梯間內的折耳貓「本丸」,都有圓圓放空的眼神(也太放空了XD),這裡貓狗一家,沒有「壞人」。     之所以想到這個,是因為最近有不少人轉貼這個影片給我。 http://www.youtube.com/watch?v=hQgwVo3nSb8 老實說我不太敢看,我對於這世界對待生命的殘酷都不太敢看。雖然我不養寵物,也討厭溺愛寵物、沒公德心的飼主;對於亂餵野貓野狗帶來環境的髒亂感到生氣,不想跟寵物一起吃飯也不想跟別人的寵物「撞衫」(!)……但完全不會(不可能)把這些狀況轉嫁在寵物身上。所有討人厭的狀況不都是人們自己造成的嗎?然後不愛了、遺棄了,就可以毀滅了,這是人類以「自我」對待「牠我」生命的無情,用「安樂」包裝血腥,完全不願意想想其他的辦法。 經歷311從東京回來後,我對自然界的一切變得非常包容,天氣如何冷熱異常、霪雨不斷,或者再來天崩地裂,心裡就是默默承受不像過去多少碎念一下,是因為有一種「這一切都是人類自己造的孽」的感受了然於心,然後想想真正必須承擔這爛攤子的恐怕是下一代,我們這些「大人」如果無力留給後人什麼好東西,活著的時候遭到一點自然界的「報應」,好像沒有抱怨的權利。 311災後兩個月,開放福島輻射管制區讓災民一時歸宅的時候,守護在如廢墟一般的空宅裡的,就是不離不棄的寵物,看見瘦骨如柴、彷彿從縫隙中鑽出的貓狗,睜著溫柔而茫然的眼睛望著久違的主人,眼淚就不爭氣的想掉下來。 如果不願意想想如何收拾自己造的孽,如果有 比較好的方式 也不想採用,也許就是認同強勢者可以用冷酷傲慢的態度來看待弱勢生命。   傲慢的世界裡往往有扭曲的人性。這也是我們現在所面對的。 在民國一百年將要結束的這時,研究所的同學過世了。因為這樣老同學碰面,那個多年以來被我無視的「圈內生態」與人名因此重現了。「頂尖團隊」裡的傲慢與扭曲也同時重現,而且隨著身分地位或者年紀愈發走到一種令(旁觀者)我感到不堪的地步。   身邊美麗而要強的生命過世了,所有爭過要過的一切像熄燈一般化為烏有,對於哭著哀悼的人卻沒有一絲啟示。 那些我想要敬而遠...